在晋玉祁看来,他小舅舅遭那个樊都尉污蔑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恐怕又是那樊都尉的把戏。
晋珐任由他说完,才将茶碗用力一放,在桌上砸出一声响。
“你这找人背锅的本事,确实见长。但,这次状告我的,是御前的人。”
“……御前的人?”
晋珐冷冷道:“锦衣卫,指挥使。”
这个称呼,一下子叫晋玉祁回想了起来。
在鹿霞山上那日,谢花菱娇娇怯怯地躲在那个什么指挥使背后,倒好似他是什么天大的恶人一般。
那个指挥使也是喜欢多管闲事,不仅在他面前碍眼,还一拳将他的小厮揍成重伤,丝毫不看他晋玉祁的脸面,那嚣张的气焰,让晋玉祁如今回想起来,还有几分咬牙切齿。
看着晋玉祁变幻莫测的脸色,晋珐心中便有了数。
他看向晋玉祁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凉薄和鄙夷,但掺杂在他本身便疏冷的目光中,叫人看不出来,晋玉祁更是看不出来。
“你好大的本事。我不过离京两月,你便惹到了指挥使面前。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晋玉祁被一通质问,心中虽然恨恨,但依旧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他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对晋珐道:“小舅舅,这是误会。那日,我与指挥使徐大人在山中相遇,身边小厮无意与他起了一点冲突,被他打成了重伤,我没有追究他,他反倒是去御前告我的状,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