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浓跪在蒲团上,额头贴地,默默许念了一会儿。
她也离开母亲很久了,有时候,会觉得母亲的目光好像还在看着他们。
正因有了这种感觉,谢华浓有时,会觉得更加愧悔。
花菱的生辰常常无人提起,而仅仅一月之隔,母亲的忌日每年都办得妥帖。
虽然府中有些流言,说若不是因为要生下花菱,母亲的身体也不至于那般虚弱,早早仙逝。
但花菱毕竟是母亲的亲生小女儿,母亲若在天有灵,看到花菱受人欺凌,又怎能安心。
谢华浓直起身子,恭谨地敬了一炷香。
花菱会不会也觉得,家里人是因为母亲离世,所以讨厌她?
谢华浓一直想找个机会,与花菱谈谈,若真有这般误会,理应早些解开心结才是。
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开这个口。
总觉得,时隔多年,再提这些,有些突兀。
谢菱是最小的孩子,也是最后一个拜的。
她身姿清瘦,脊背笔挺,亦恭谨地拜了三拜,才起身。
谢华浓在一旁看着谢菱的背影,又有些莫名的滋味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