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紧紧拧着眉,忍不住喃喃。

“这哪里是对付人的手段。在这太子眼中,朝臣百官还能算人吗?”

大约是亲身经历过皇后的威胁,谢菱更加能够体会,被这些所谓的上位者当作棋子、当作乐子,是种什么感受。

她极其厌恶这种不把人当人看的行径。

徐长索胸腔起伏两下,眸光动荡了一瞬,落到谢菱身上,低声说:“谢姑娘慎言。”

谢菱胸中有着郁气,听不进劝。更何况,徐长索对皇室是那样忠心耿耿。

回头瞥了他一眼,冷冷道:“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

徐长索颔首:“我不会说。”

谢菱没有再说什么,像是默认。

徐长索心情稍稍变好。

谢菱对他有充分的信任,这种信任像是来源于绝对了解的默契。

除了赵绵绵,他没有和别人有过这样的默契,哪怕是曾经锦衣卫中同为师兄弟的人,在相邻的榻上睡觉时,彼此也总是习惯性地将随身刀刃抱在怀里。

徐长索再度陷入深思,谢菱却有些烦躁了。

徐长索说是奉岑冥翳的命令来接她的,却一直带着她在林间兜圈子,到现在谢菱还没有见过岑冥翳的人影。

“三殿下究竟在哪儿?他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