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就只能带一只兔子呗?

谢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嘲讽。

但不带白不带,谢菱揣起布丁,坐上轿辇。

起高楼,鸣吉乐,谢菱正式搬进了宫里的祥熠院。

祥熠院三个字是皇帝亲笔题的,挂在宫门口,彰显着皇帝的看重与荣耀。

院子很大,二十个人,每人一间屋子,绰绰有余,彼此之间还隔着一些距离,个人空间倒是足够的,也不大便于通来往。

祥熠院门口有侍卫整日看守,祥熠院里面,倒没有什么限制。

在谢菱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到了,据说是根据每个人的生辰八字算的吉时,各有不同。

属于谢菱的那间屋里,早有几个模样乖巧的婢女候着,好虽好,只是终究陌生,谢菱不大适应。

她把布丁放下,布丁也有些紧张,缩在角落不动,鼻子轻微动着。

领谢菱进来的那个女官同谢菱说了下规矩。

“瑞人在宫中,只需每日焚香沐浴,抄写一段经书,诚心为娘娘腹中的皇子祈福即可。出入祥熠院,需要经过陛下亲口准许,其余请随意。”

沐浴抄经,倒也不是什么繁重的活儿。

谢菱点点头。

那女官便退了下去,谢菱见状,把屋里几个婢女叫到跟前。

“既然屋中的规矩听我的,那你们便记着。我不喜旁人打扰,除洒扫烧水,不叫人时,你们在屋外忙自个儿的便是。”

几个婢女齐齐应是。

谢菱让她们全都出去,松了口气。

她把布丁抱在怀里,摸着兔耳。

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屋里显得很清静,但外面却很有些热闹。

按照圣上旨意,宫中的人都可以出入祥熠院,尤其是宫妃,若是能与祥熠院中的瑞人交好,在皇帝看来便是诚心礼佛、为皇嗣祈福的表现。

再加上,祥熠院离后宫相距甚远,更像是一座单独的偏殿,因此只要后宫嫔妃不出入的时间,朝中大臣也可以到祥熠院中焚香祈福,或与瑞人清谈,名为“请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