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到一定深度时,便可以摸索到矿井的边缘。肖珩选择抛弃绳索, 徒手攀岩往下。

矿中的黑暗无边无际, 只有头顶的灯光照亮了十米以内的视野。他曾徒手攀岩上9座海拔7000米以上的高山,这样的矿洞不在话下。

不能着急,撑得耐心, 才能洞察周围的一切。

很快,陡峭的山岩变得平缓起来, 从垂直的九十度平躺成六十度。肖珩庆幸的是:地上没有两具摔烂的尸体, 只有一点拖拽的血迹。这代表他们两还活着。

再往前走, 他就发现了墙壁上的标记。这些标记做的非常有水准,用鲜艳的红色铁锈石在墙壁上划出了符号, 用箭头和折返线条指明了他们走的路。

跟随着这些线条,大约走了十几分钟,肖珩就来到了中央控制室。他用灯光一照,只见墙角的两个人正互相抱着取暖,身上盖着两件大衣。

“你来了。”陆澄砚正靠在墙面上,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

只是在寒冷的侵袭下,他声音沙哑的不像是个人, 反倒像是一面破了的锣鼓。

肖珩看了一眼地面的血, 一直迹延伸到他们两坐的位置, 蹙眉问道:“是你受了伤,还是她受了伤?”

“她醉了, 我膝盖有点伤。”陆澄砚言简意赅道。他垂眸看着怀中的林蓉,小姑娘睡得很踏实。他稍微欠起身子,再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发现她醉的根本醒不过来。

林蓉一头闷在他的怀里,还在嘟囔着胡话:“兵马俑、秦始皇、我要去挖,我要挖出文物上交给国家”

陆澄砚哭笑不得:她真把自个当做挖掘队的建筑工人了?居然这种时候都能睡得着。这心眼不是一般的大,难怪她看到白骨都觉得不害怕。

这时候,林蓉朦朦胧胧中翻了个身,嘀咕了一声“徐教授”却在转头的瞬间,主动把唇送到了他的手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