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左雨踱了几步，猛地一个回头。

与之前不敢看人的娇弱不同，此刻左雨的脸上满是神经质的微笑。

她的眼神疯狂狠厉中又夹杂着一丝兴奋，宛若黑玉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导演，看得谢导手上的鸡皮疙瘩都偷偷地冒了出来。

“你们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左雨的语气里有藏不住的鄙夷和得意。

“因为我从习武的那天起，就看不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条条框框，我想要什么，就要努力地把它夺到手。”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为什么只有你们男儿能说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就要让你们所有人都看清楚。”

“我就算是一介女儿身，也要真真正正地作一回这武林至尊，天下第一。哈哈哈。”

左雨的语气越来越狂傲，却又隐隐透出一点悲凉。

就像这些话一直藏在她心里，不吐不快，说出来却又无人能理解一般。

左雨还要继续，谢导却又再次喊了咔。

“表现得不错，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个角色。”谢导带头鼓了股掌，面向左雨，欲言又止。

“左雨，你回去把你的人物小传发我一份，我需要和导演讨论一下要修改的地方。其他就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先回去准备了。”

顾衍突然开口，他只一眼就猜出了谢导的犹豫所在。

多半是左雨表现出的人物形象让导演有所触动，想要据此再修改一下人物却不好意思开口。

看着左雨雀跃着离开的背影，顾衍的心中也有些骄傲。

短短的一年多时光，左雨便已然从一个演技生涩的新人变成如今的模样，属实不易。

除了天赋异禀外，她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他这个经纪人自然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