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点头:“仙尊魂灯,在离山后没多久,便陷入将熄未熄的式微状态。方才竟然动了,微弱的灯芯里,火焰似有开始跃动的迹象。”

陆远芳微微偏头,忖道:“是因为囚牛山秘境开启?”

陆衡摇头:“并不是,以往三千法会并非没有开启过。万年来,这是第一次。史无前例。”

陆远芳拧眉:“难道仙尊蛰伏在囚牛山秘境沉睡?被弟子们惊醒了?”

陆衡眸色深沉:“不可能。仙尊确实离山已有万年了。囚牛山是最初祖师赐给他的修行之地,不过后来,成了他最深恶痛绝的地方。它绝不会再出现在囚牛山。不过仙尊曾在囚牛山深居过漫长的岁月,本座怀疑,会不会是他离山前囚牛山那场不愉快的围剿……使他在囚牛山留下了残魂、或执念类的载体。机缘巧合下,被这届弟子触发了,若作此推断,倒有几分可能。”

陆远芳当即道:“我潜进去看看!”

陆衡沉吟:“不必,你主持法会便是,本座亲自去看看。不过本座进去,难免被金乌巡逻捕捉到身影,未免引起注意使大家质疑赛事平衡,本座会易容成弟子入阵。”

陆远芳望着囚牛山秘境久久不语。

*

囚牛山秘境里,那头拦路的怪物大似高耸的山门。

看上去像是刚睡醒,又像是天生痴呆。

它眯着眼睛朝脸底下的弟子们嗅了嗅,笨头笨脑地爬出了深湖。

它看上去凶巴巴地,又凶,又呆,到了岸上,捧着毛绒绒地大脸甩脑袋,看上去宛如智障。

顾折乌死死地把齐悦挡在身后,在他手里,那把普普通通的寒剑已经跃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