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沈青玄给她的这杯茶,口感甚佳,喝下去有一种神清气爽,经脉通畅之感,确实是好东西不假。

她倒是很喜欢。

谢缥缈和沈青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谁也不肯让步,两个渣男在一起争风吃醋,像极了两个小学鸡,不过,时然心中暗叹,说他们两个是小学鸡,都侮辱小学鸡了。

至少人家小学鸡并不是什么渣男。

谢缥缈径直的坐了下去,他手指将茶杯捏得更紧,这茶杯是玉质的,触感温润,但也没那么扛摸,他皮笑肉不笑的把茶杯捏紧,几乎捏碎。

茶杯被捏得摩擦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尤为瞩目,这声音时然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她皱了皱眉头,接着微微启唇道:“别捏太用力了,等会儿茶杯碎了怎么办?茶是好茶,况且,来者皆是客,大家好好坐下来聊聊天喝一杯也不是不行。”

她这句话说得正义凛然,坦坦荡荡,倒是显得谢缥缈太小肚鸡肠了些,谢缥缈冷笑了一声,看向不咸不淡,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的沈青玄接着开口道:“若是我没记错,我应该没有约镜玄道君来我的府上一聚吧?道君现如今不请自来,还破了我的结界,是何用意啊?”

谢缥缈这句话明显夹枪带棒,看得出来他并不欢迎沈青玄的到来,他素日里习惯了伪装,很少会直接这样将自己的情绪和外在表露出来,谢缥缈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他这样确实没什么必要。

但一种在自然界里面,身为在发/情/期的雄性,通常都会对另一个对他配偶有觊觎感的雄性身怀警惕。

沈青玄现如今越是云淡风轻,谢缥缈就越觉得不对劲,虽然说之前宗宣同他讲过,沈青玄来此是为了寻找和他那位发生过春风一度的爱徒姜玥,并不是来寻找沈容,但他心底里仍旧隐隐约约觉得有那么一丢丢不对劲。

这种警惕心并不是多疑,谢缥缈觉得他的直觉很可能是准的,哪怕沈青玄现在的态度仍旧是一片淡漠,清绝出尘的模样,在那淡然的捧着茶盅品茶,但是——

之前沈容同他并未相识,他为什么肯?

谢缥缈觉得沈青玄的目光有些停留在他的那位未过门的小娇妻身上,但又没办法明说,他总不能直接和沈青玄叫板,让他别觊觎他的未婚妻,毕竟那位道君现在表现出来的,是非常懂礼貌的少先队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