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玄不愿提起那个人的名字,这些时日以来,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时然无时无刻不把他放在火上炙烤。
修道之人一向道心稳固,从不为外物所累,可是他现在却觉得,自己找不到了修道的意义和方向。
他漠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手心是空的。
没有剑。
也没有道。
他一向不会为任何事,任何人舍弃了他的剑。
所有人都知道,镜玄道君将剑视为自己的命,他的剑从无人能动,在任何时候,他都不会舍弃他的剑。
可是今时今日却不是如此,时然缓缓抬头,她轻声道:“道君,你不会放开我,再同我说话吗?这点礼貌难道你都不懂吗?”
她的声音表明了她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冷淡。
可是沈青玄却并不愿意放弃,他觉得胸口更疼了,没有剑在手中,他第一时间想的并不是如何去找他的剑,而是怎么样面前的这个少女才不会推开他。
时然的面上还隐约带着些潮红,但她已经准备好送沈青玄一脚断子绝孙脚了。
他们两个人现在刚做了那种让她无语的事,他就在那问谢缥缈对自己好不好,这玩意像极了男小三介入别人的生活,还要表达自己对另一半多么忠贞多么疼惜。
这人哪里是什么清风霁月的道君。
分明是她在夏天上大学时候走在路上,非要往她裙子底下钻的那只大橘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