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扫过手心,冰冷的雨让他格外清醒。
他低声道:“好。”
——
谢缥缈来找沈青玄时,他正坐在竹林中,用绢帕去擦拭琴弦。
雨已经停了。
白日里下得雨并不大,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他的琴弦有些湿了,但沈青玄并没有用术法清洁,而是用丝帕一遍又一遍的擦拭。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调试了几遍琴音,都不满意,但他这副飘飘然如遗世独立的模样。
倒颇有些,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的意趣在其中。
于他而言,琴与剑都没什么区别,对他来说都算是一种武器。
弹琴并不是什么为了享受人生意趣,而是为了修行。
他此时此刻看起来,肃肃如松下风,像极了一个世外的隐士。
听见谢缥缈来了,他倒也不抬头,只是停下了擦拭琴弦的手,而后弹了简短的一个音节。
他态度轻慢是惯有的事。
自古正邪不两立,但沈青玄现在无意与谢缥缈起争执。
毕竟他在乎的人现在还和谢缥缈有所牵扯。
他不想让她生气。
“道友倒是好雅兴,还在这里弹琴。”
谢缥缈轻轻开口道。
他笑着转身,手心里祭出一道白光,靠在竹子上,好整以暇的看向一脸平静的沈青玄。
谢缥缈本不欲来找沈青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