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叹了口气,没说话。
……
时光匆匆,冬去春来。
但对于安亲王府,好像进入了静默期。
李锦夜的离去,对王府众人影响并不大,该干什么依旧干什么,唯独张虚怀一人上窜下跳的,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想办着法儿的找茬。
玉渊深知他为人,也不恼,只交待下人用心侍候,少惹他生气。
张虚怀闹了十天半个月,突然一下子蔫了,也不挑剔饭菜,也不惹事生非,白天长嘘短叹,夜半无人时,穿件白袍,跟个鬼似的在后花园里游魂,把好几个看园子的婆子给吓出病来。
连老管家都跑玉渊处抱怨,“王妃啊,张太医这是怎么了,老奴睡得好好的,一睁眼,张太医坐在床前,眼神幽幽地看着老奴,老奴年岁大了,经不起吓,王妃您好好劝劝他,成不?”
成不?
当然不成!
又不是没劝过。
劝多了,师傅他老人家没事就在她院子里吟唱什么“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盈盈一水间,默默不得语”……
吟得她头都大了,还不赶紧的老老实实闭嘴。
其实,玉渊心里清楚的很,师傅这老男人心里急呢,无处可说,无人可说,夜半走了眠,出来吓吓人也是正常。
“算了,老管家,张太医心系王爷,你就忍忍吧!”
老管家一张胖脸愁出无数条皱纹,蔫了吧唧的走了。
夜里,他撑着两只眼皮,做好张太医不请自来的准备时,结果张太医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