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夜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时辰不早了,明儿还有硬仗要打,今儿好好睡一觉,也许过了今晚,想睡个安稳觉就难了。”

张虚怀:“……”

真是心疼他,又心疼自己。

……

右厢房。

谢奕为披着衣裳半倚在床头,面前的小凳上坐着玉渊,刚刚说完苏长衫的病情。

谢奕为听罢,轻轻的笑了一下。

“三叔,你笑什么?”

“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谢奕为怕玉渊听出些什么,“他也算命大。对了,王爷进宫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玉渊道:“他说,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他就不会倒,三叔,现在我们该如何?”

谢奕为在山涧受了寒,正发着高烧,脸和脖子烧得通红,脑子却不糊涂:“阿渊,只有一个字:等!”

“干等吗?”

“干等!”

“什么都不用做?”

“做多,错多。”

谢奕为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这事原本不是王爷做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去休息吧,明儿怕有宫里的人来,书房里有些要紧的东西该烧的烧,留着是个祸害。”

玉渊心领神会,端详了一下谢奕为的脸色,压低声道:“三叔,你还没和我说,你们好好的,怎么会掉了下去?”

“能以后再说吗,这会烧得我头痛欲裂,再说这事和王爷的事比起来,根本不重要。”

“谁说不重要!”

玉渊起身:“若有人害你,我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