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敛了笑容道:“若敢,那我便要掀桌子了,我堂堂安亲王妃,哪容得一个小妾在我面前放肆!只是,我有些不大明白,晋王妃原本是个聪明人,却做了这么一件不聪明的事情,她到底唱得是哪一出戏!”

李锦夜深吸口气,将脸凑过去,低声道:“简单的很,你的出身,我的出身!”

玉渊后背窜起一层彻骨的凉意。

她的出身本身没有让人诟病的地方,但谢家却有,不仅有,而且还多。

父亲谢二爷被流放,小妾成了兄长的女人;

堂姐谢玉湖在尼姑庵与人私通,生下私生子;

亲妹妹谢玉湄做了陈清焰的妾,陈清焰的身份是个庶人……这样乱七八糟的一堆破事,哪比得上清清白白的萧家。

李锦云和萧扶摇别的也许比不上他们夫妻俩,但论出身的正统,家风的清白,绝对是撵压式的。

玉渊叹道:“这人的心思,也算是深到家了。”

李锦夜却悠悠道:“这样的好日子,别聊那些煞风景的,咱们赏咱们的灯,说咱们的话!”

玉渊轻轻把头磕在他肩上,忍不住笑道:“亏得你心大!”

李锦夜:“不是心大,是今日过后,便要血雨腥风了!”

玉渊忽然觉得嘴唇有些发干!

而他们的身后,陈清焰的目光,一瞬都没有移开过走在前头的那两个人。

上元节京城也过,江南也过,只有些许细小的差别,但月和灯却总相似。春风一度十里岸,离人九步三回头。

看朱都成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