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怪我,都怪我啊。”
许朋举捂着脸:“贤侄啊,这是没办法的,你……看在咱们两家相交多年的份上退亲吧,退了亲,我得赶紧给宝儿找个赘婿,不然宝儿撑不了多久的,就算是伯父求你了。”
许朋举一边说,一边拿出当年定亲的时候的信物放到桌上:“贤侄啊,当年我送的是一个玉如意,你给我拿来吧,这事是我们家不对,便是对人说起来,你也可尽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我担着就是了,将来到了九泉之下见了你父亲,我也会跟他请罪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越重能怎么着?
他悲愤,难过,郁闷,可是,还是乖乖的把玉如意交给了许朋举。
许朋举又把两家写好的定亲的文书拿出来烧了:“虽然亲退了,可咱们两家的关系没有断,你以后若是有事尽可来寻我。”
许朋举临走的时候还留了一些银票给越重:“你明年就该参加乡试了,这一路上花钱不少,这些拿着,要是不够只管和我开口。”
他这事做的敞亮,让越重怨都怨不起来。
毕竟许家不是因为他家穷才退的亲,而是因为许宝儿的身体实在不成了。
就算是不退亲,许宝儿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还是嫁不了他的,反倒是让他担个克妻的名声,倒不如退亲来的好。
越重送许朋举出去的时候,脸色就和缓了很多。
等到许朋举离开,越重关在书房里狠发了一回火。
他用了一张符,千盼万盼的这么久,竟然等来了退亲,这让越重有点接受不了。
他想到安宁,心里更加难过,就像是剖心挖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