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玉瞬间冷脸,转头就走。
夜间停车,饭后张梁抱着苗苗回车里休息,衔玉生气不给做水床了,柳催雪也不多讲究,铺开竹席,盖上被子躺在火边睡觉。
衔玉隔着簇簇跳跃的火苗看他,想起白日他说过的那些话,方知此人心思如此深沉,不知道跟丫丫平日里说的那些话,叫他偷听去了多少。
阴险!狡诈!
这人实在是太坏了!连那真正躲在暗处的坏人都得提防他,他已经变傻了还这么有心机,没变傻时该有多精啊!人精了简直!
不是喜欢装睡吗,哼哼。
趁着阮芽在苗苗的芥子空间里洗澡,衔玉起身绕至柳催雪身后,自墟鼎中掏出根棒槌。
柳催雪发觉,转头望去,“干嘛?”
衔玉“梆”一下把他敲晕了。
干完坏事,他收起棒槌,若无其事回到原处坐下,往火堆里添了两把柴。
不多时阮芽披着湿发回来,弯腰先往柳催雪那边看了看,也是担心他又装睡,偷听人说话。
她伸手轻轻推他两下,又噘着嘴巴往他眼皮上小口吹气,用发梢挠他的鼻头,见他没反应,给他掖了掖被子,拢了外衫坐到衔玉身边去。
衔玉一扭身,“莫挨我。”
“你咋啦?”阮芽拽他袖子,“你生气啦?”
她转了个方向,小脸往他面前一凑,“是不是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