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做好,阮芽端出去,走到楚鸿声面前,“叔叔婶婶们,吃饭了。”
阮小花从灶房窗户里探出头来,“叫错了。”
“哦。”阮芽改口很利索,“爹娘,长老,吃饭了。”
语气平淡,没什么感情,拿钱办事而已。
修道之人,早已不食人间五谷,同她客气两句,三个人杵在原处没动。
阮芽也不劝,等娘亲上桌,盛了饭自己捧着碗吃得瓜香,今天有红烧肉炖豆角,是她最爱吃的。
连干三大碗,肉吃光,汤水拌着米饭又猛吃一气,帮着娘亲收拾了碗筷,她手一甩又要出去玩。
连阮小花也拿这没心没肝的小芽儿没办法,拉着她去了里屋,“明天就要走了,今天不去玩了,陪娘说会儿话吧。”
大眼一转,摸着下巴琢磨,是这么个理儿,阮芽老老实实坐下,“今天不去玩了。”
这孩子先天有缺失,情感淡漠,不知变通,阮小花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的。但孩子不能总护在身边,早晚是要离开她的,有合适的机会,就放她出去历练吧。
夜间沐浴过,阮芽散着头发坐在床上,仍不知离愁地摆弄着她的鲁班锁。
阮小花推开窗抬头看,院子上空一艘飞舟,楚鸿声等人就歇在里头。
她取下束发的木簪,指尖莹起一缕微光,无形的屏障悄无声息将这间小院包裹。
坐在床边,轻抚她柔顺的黑发,阮小花将木簪竖在手心,变化作一颗小木球,用红线穿了给她挂在脖子上,“这个戴上,一刻不可离身,不可示人,沐浴时也不能摘,记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