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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抬头,果然见榕英穿着身单薄的白色中衣蹲在房顶上,冬日寒风凛冽刮起她披散下来的头发,看着就冷得刺骨。

“榕英!”胤礽咬牙切齿,着实冷下了脸,“滚下来!”

榕英打从他大鹰一般从外面飞掠进院子里就看见了,年纪不小了,好容易找着棵树爬上来就累得气喘吁吁,也确实是冷,她故意说了句话吸引注意力,果然见胤礽变了脸。

哼哼,还敢对她吼了?

“有本事……你上来。”榕英冻的脸色发青,嘴巴还死咬着不肯示弱,故作潇洒的松开了抱着膝盖的双手,一个喷嚏瞬间响起。

胤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他绷紧脸皮扯过兰月手中斗篷纵身跃上房顶,长臂一挥直接把人连头蒙住,嘲讽道:“比你有点本事。”

太子抱着太子妃从房顶跳下来进了屋,脸色铁青铁青的,留下一堆奴才互相看着在原地徘徊,谁也不敢当那出头鸟。

“咳!”陈林故作镇定摆摆手,“行了行了,都散了,散了啊。”

榕英奋力从斗篷里扒拉出来,咻的跪坐在床上,扒拉着胤礽肩膀伸脖子瞧了瞧,确认门窗都关好后用手肘戳戳某个抿着嘴巴装生气的人:“刚才干嘛去了?”

胤礽假笑一声:“我还想问你干嘛呢。”

“我嘛……”榕英眼神漂移着露出个无害的笑容,“我在房顶驱邪,那里灵气最盛,龙气环绕,邪祟不得入侵……”

信你有鬼,胤礽无聊的翻了个白眼,捏起她下巴瞅了两眼,眯着眼睛突然道:“有阵子没见你笑的这般好看了。”

榕英自己也有些恍惚,这段日子她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气性大又敏感易怒,脑袋还时常剧烈疼痛,她前不久已经开始怀疑了。

思及此,榕英精神一振,啪的捧住胤礽脸颊严肃道:“胤礽!”

“什么?”从未见她表现的这般急迫严重,竟直呼他的名字,胤礽不由也提起了一颗心。

“我怕我清醒不了太久,所以先提醒你,我觉得我可能中邪了,或者是被诅咒了什么的,总之很奇怪我也说不清。”榕英也是刚才被风吹了一阵子脑子突然清明,由此想到了些许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