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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英复又躺回去,睁着眼睛看向帐顶再无一丝睡意,就这么呆呆的熬到了天明, 好容易再醒过来, 屋内一片昏黄,竟是又掌了灯, 叫人恍惚间不知道何时何刻。

“咳咳……”

肿痛的喉咙牵扯出几丝无法遏制的瘙痒,榕英剧烈咳嗽起来,引起了正背对着拧手帕的兰月注意。

兰月扔下布帕赶到床边喜道:“主子可算是醒了!”说完立即扭头喊,“彩玉,主子醒了!赶紧把药端过来!”

门外哎了一声,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便远去。

不等彩玉回来,门便立即被人推了开来,人还不曾走近一声阿英便迫不及待的冲出了口。

胤礽倒了茶水过来,小心扶起榕英将杯沿凑近她唇边,榕英嗓子痛得厉害,忙不迭喝了个干净,兰月连忙接过杯盏又去倒了杯水。

胤礽扯起锦被给她盖了个严实,毫不嫌弃的用袖子给她擦拭唇角。

两杯清水润过火烧般的喉咙,榕英总算恢复了几分神智,虚弱的依靠在胤礽胸膛道:“我怎么了?”

“发烧,烧了一天了。”胤礽疼惜的吻吻她布满细汗的额角,将怀抱又紧了几分,抿着嘴角道,“下次不许这样吓孤了。”

“人要生病,妾身也没法子啊。”榕英蜷缩着蹭蹭他胸口,格外眷恋这种被人宠着的时候。

门响了一声,彩玉小心端了碗药过来,还不及走近榕英变抽抽鼻子,灵敏的嗅到了难闻又苦涩的气息,撒娇似的又往胤礽怀里拱了拱,嘟嘟囔囔:“不喝药。”

胤礽一手揽着她,一手把药碗接过来吹一吹,虽然小妻子依赖的模样让他很受用,在这种时候该强硬还是得强硬,他面不改色把人挖出来,斩钉截铁道:“不行,必须喝。”

榕英仰起脸和他对视,下一瞬眼眶便红了胤礽个猝不及防。

“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你说。”胤礽无奈极了,只得暂且把药拿开,调整了个姿势让怀里的人靠得更舒服一些。

榕英只一瞬便错开眼,扑在他身上一动不动,闷闷开口:“不喝药。”

“烧还没退全,不喝药会难受,阿英舍得我为你担惊受怕?”胤礽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孩子一般哄着自己孩子气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