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男人轻嗤,看着她演戏。
“梁山去公司找你了, 说你喝醉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我快担心死了。”赵京津在门外说:“他说的是谁啊?谁送你回来的?”
傅羿琛的手不老实, 还在一个劲儿地扳把手,路兮贝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手握得更紧了。
男人在外稳重深沉习惯了,一到路兮贝这儿, 恶作剧的瘾头轻易被点起, 她越是慌张, 傅羿琛越是满意, 像以前的路兮贝,一举一动, 他都了如指掌。
他侧过头, 慢慢贴到她的耳边,呼出的气息弄得她痒痒的, 男人说:“你做贼心虚。”
“我没有。”路兮贝推开他。
“什么没有啊, 你到底被谁送回来的?”赵京津听得一头雾水。
前后受敌, 路兮贝叹了声气,忙着对外解释:“我说我没有被谁送回来。”
“那梁山说的是谁?”赵京津站在外面有点累,“还有啊,你能不能先开门让我进去说。”
路兮贝看了眼被推开的男人, 双手插袋,惬意地倚在墙边,这次没再故意挑衅她。
她抓了抓头发,找了个借口:“我喝醉了不记得了,现在很累,只想睡觉,京津姐你明天再过来审讯我吧。”
赵京津没辙:“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你先休息。”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现场有人如果拍了视频,传到网上去就不好解释了,她心道路兮贝真够心大,被一个陌生男人送回家,虽然现在听着好像没发生点什么别的事,但竟然一点都不后怕。
等赵京津走了有十多分钟,路兮贝闷声不响地把门打开,她已经身心疲惫到讲不出第二句客套话了,但凡有点眼力见,都该看出她下的逐客令有多明显。
时间确实也很晚了,傅羿琛了然,伸过手帮她把抓乱的头发捋捋顺,动作温柔,声音也是:“下次不准再喝这么多酒,也不准再这么晚回家,门外有风,你上楼去睡觉吧,我帮你把门带上。”
她精神游离,好像酒精还在体内乱窜,一句话没有,揉着眼皮转身上了二楼,直到自己关了床头灯彻底躺下,楼下才传来轻轻一声啪嗒的关门声。
第二天风平浪静,赵京津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这之后的一个多月,路兮贝工作繁忙。秀场和代言的活动没有停过,偶尔还是会有综艺节目向她发来邀请,按照公司要求,她每个都接了。
而那晚之后,路兮贝没再见过傅羿琛,顶多在公司会议室里,偶然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放他召开的β新品发布会。
“他家这次的夏季新品超级时髦。”
“设计感跟层次感比去年提高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