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绿了,我、竟、然、被、绿、了!”
这句话鬼畜地重复了N遍。
当事人脸涨的通红,耳根火烧火燎,一直热到脖子,她恨不得挖个地洞立马钻进去。
“你有完没完?”路兮贝忍无可忍。
她第一次知道有这段视频,不知道是什么人寄给傅羿琛,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但事情过去这么久没有任何动静,说明傅羿琛已经花钱帮她摆平了。而他现在手上留档,无非是想看她出糗或是加以要挟。。
路兮贝用防备的眼神盯着他:“说吧,你又想怎么样?”
这回傅羿琛真没安什么坏心眼。
如果他想拿视频胁迫,也犯不着苦等两个月,他对这视频没兴趣,对威胁她更没兴趣。
他就好奇一点:“我什么时候把你绿了?”
苦思冥想了两个多月,傅羿琛找不出个答案来。
不告而别的是她,一走了之的还是她,最后一声不吭被甩的那个人才是他傅羿琛。
论实惨,谁惨得过他。
过去那些伤口,路兮贝原本不想再提,揭了伤疤往自己身上撒盐的事儿,她从来不想做。
今天要不是被他逼得恼羞成怒,路兮贝宁愿那点恶心的记忆永远只存封在她心底的一个小角落里,自我嚼咽。
她冷哼,眉目上挑。
回忆被捅破,各种五味杂陈的情绪糅杂在一起。
她控制不住表情,冰凉的声音淡入:“过去因为什么在一起你我都清楚,你对我有过感情也好,没有也好,我从来都只有一点要求。”
“我说过我不做插足的第三者。”路兮贝说:“如果你玩累了,疲倦了,厌烦了,随时可以告诉我,我会选择体面离开。”
傅羿琛没插话,心想纳罕,他.他.妈什么时候对她厌倦过。
“但你呢,跟我玩冷暴力,哪怕有了新欢还要在我面前伪装,你就是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看你和林霓有多恩爱,心里才够痛快是不是?”
眼泪太苦太咸,溜到嘴边又滑落,路兮贝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以前的事流泪了,原来她没自己想得那么没心没肺,还挺失望的。
“你别哭啊,”傅羿琛看不得她哭,下了床,赤着脚站那儿,“我从来没有——”
路兮贝打断他:“今天一天难为你,我很抱歉。以前的事我以为自己能够好好消化,后来发现好像不行,可能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调整好情绪,语气忽地平静下来:“刚刚跟你说完那些,我顿时觉得轻松多了。”
指针划过十二点,该结束了。
她吸了吸鼻子,前所未有的通透和舒服:“傅先生,既然事情都摊开了,不管对错,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我们就当是场闹剧,笑笑就过去了。”
仰起头,突然卖起哲理:“人嘛,还是要向前看的。”路兮贝伸出手,表现得格外大度:“我们、两清了。”
傅羿琛掸开她的手,神他妈两清了,谁跟她两清了,他没说过的话,没做过的事,硬往他头上扣帽子,一句“是场闹剧笑笑得了”,就把五年前两个人的爱情撇得干干净净,她这算盘打得倒是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