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常永丰当真用力地朝着地上磕去,砰砰作响。
常锦礼看了他好一会儿,没有避让开,但是也没说话。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思量了半刻,倒是开口了,“舅舅,这事,我帮不上忙。”
她这一句回话,算是彻底粉碎了常永丰的希望。
他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做出来的反应似乎都有些神经质,只见他一下就站了起来,额头上的沙子还埋在肉里,忽然很惊讶的样子,“不不不,锦礼,是不是因为你舅妈没有给你认错?!我马上、马上让她来!”说完就又急匆匆想走人,却弄错了反向,差点往办公室屋内走去,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舅舅,就算舅妈来了,给我磕头也好,俯身跪拜也罢,这是你们家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也不会过问。以前奶奶过得这么难的时候,你们有帮过一下吗?
但凡你们曾经支以援手,哪怕只是一顿饭,我都会记在心里。但是你们没有,连奶奶仅有的鸡蛋,当年你们都要坑了去。现在你们有困难了,凭什么就要我常锦礼去搭一把手,帮一下?”
常锦礼见常永丰又想开口说话,她又说:“不是说是亲戚,就得帮。他们拿了你的房子,照样不是你们亲戚?要帮得看是什么人,舅舅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常永丰似乎因常锦礼最后这一番话,给彻底击倒了,眼睛都湿润了,似乎就要在常锦礼面前再次哭出来。然而,他没有。
整个办公室里并没有外人,好歹这给常永丰保留了最后一丝残余的尊严。
他彻底没有了退路,也更不知前方的路究竟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