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爸爸就经常这么和她说的,后来家里逐渐就只剩她和何妈妈。
天际的云霞很红,红得像是出了血一般,两人牵着手离去,和另一端的景象确实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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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锦礼累得有些虚脱,嘴唇都有些干到起了皮,一天都没顾得上喝水,脸上的血迹也分不清是被玻璃渣子割的,还是别人的血。
一开始忙活的时候,常锦礼还不觉得累,等现在停下来时,不仅觉得累,心也有些酸。
满场的狼藉,和被救助人员的哭喊呻.吟,无一不让她更加担心,担心在自己看不见的角落里,任顾也是这样被人抬出来的。
她现在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了,一抬起来就十分酸软无力。
就在此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作战鞋,鞋面脏污泥泞。常锦礼是靠在外头的墙角坐下的,她顿时一阵心喜,顺着作战鞋往上看去,却发现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人,而是一名不认识的战士。
他脸上同样狼狈,不仅脸上脏污,就连头部都有血迹,明显就是也受伤了。
“嫂子,师长让你现在马上过去,找到老大了!”
常锦礼一听这话,眼睛顿时晶亮晶亮的,她立马站了起来,由于站立得过快,眼前却一阵阵发黑,匆忙扶住旁边的碎石墙壁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