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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身后跟来的人恭谨跪下,低伏着身:“属下罪该万死,万万没料到渊境竟会这时候对神君出手……”

司景行转过身来,那人骤然噤声,一时只余长袍曳地时的窸窣声响。司景行垂眸打量着手中桃枝,淡然道:“做好你们分内之事。”

渊境这场试探全然如他所料——亦或是说,是他刻意推动了他们来试他。而他也给出了渊境想要的反应。

不然,渊境如何放得下心,将试炼定在剑冢?

司景行的视线从桃枝收回,看了恭敬伏在自己面前之人一眼——有些东西,他们不必知道。

那人察觉到神君的视线,将身子伏得更低,“属下明白。”

司景行转了转手中桃枝,转过身走时随手将它往一旁一抛,桃枝落地的那刻,结界消散,那人也瞬息退了下去,半分气息都未留下。

苏漾将自己收拾妥帖,便自觉坐到蒲团上,开始打坐调息。没过多久,听见门前有人叩了两声,她眼皮都没抬:“苏浔?”

苏浔倚在她房门前,“啧”了一声:“听说那日司景行也没回去。你紧赶慢赶,空空落了一身毛病,早知如此,何必抢那道劫雷?”

苏漾看他一眼,“他回不回是他的事儿。早知如此,我也还是会抢那道劫雷。”

“若不是我亲眼看着你从蛋壳里头出来,有时候我真要疑心你的原身不是条龙,”苏浔一顿,“这样犟的,怕得是头驴。”

苏漾顺手抄起案上的小花瓶朝他砸过去,苏浔早有预料,稳稳接住花瓶,反手远远扔过来一只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