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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从未觉得坐在他面前这样累。

她站起身,去房间里独属小白的那一角,将小白抱出来。

司景行见状,去取了一小把灵草递给她。

苏漾接过来,拿在手中时却微微顿了一下。

她一根根喂给小白,小白卖力啃着她手中灵草,耳朵温顺地耷拉着,半分没设防。她看着小兔子白绒绒的毛,无端想起来之前有一回,她回来时撞见小白在屋子里蹦着跳着,挨到了司景行手边儿——而后便被司景行推到了一边。他半分没收着力。

明明他有时候也很喜欢小白,会取灵草来喂它,也会抱着它给它顺毛。

那一刹,她突然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他手里一只兔子而已——喜欢的时候可以百般亲昵,没兴致了就可以弃如敝履。

她一边喂着小白,一边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司景行,其实我挺怕冷的。”

他大概从未发现罢。

就像他从来不知道,小白挑嘴,不爱吃这种草根带点紫的灵草。

他刚刚拿给她那一小把里,就有好几根。

司景行没跟上她这话的思路,正要问她,却见她摇了摇头,将吃完灵草的小白放回去,转身对他道:“小白先放这儿,明日我走的时候过来带它。”

这一角一直是小白的小窝,有它生活的一切物件儿,它也在这儿习惯了,去外头还要警戒一会儿才能放松下来。

于是他又只应了一声“好”。

苏漾不想多留,就从这儿走了出去,叫辰寒来收拾了一间卧房。

辰寒见她兴致不高,猜出定是两人还没能和好,便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多问什么。毕竟府上空房间不少,当初修缮时连客房亦都做得精致非常,找间卧房还是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