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真的很像小白,就连窝在她怀里时,都格外乖巧。
可她总不能自欺欺人,把它当做是小白。
她的余生还很漫长,总不能一直自欺欺人地过下去。
她唤了辰寒进来,起身将怀中兔子递给她,淡然吩咐道:“找个好地方把它放了罢。”
辰寒拿不准眼下这情形,微微愣了一下,便压下所有疑惑,顺从应了一声“是”,将兔子接过去。
她余光恰好瞥见桌案上那一碗雪莲粥。就连一旁搁着的汤勺,都是她最爱用的那套累丝花纹。
司景行拿进来时还是热腾腾的,雪莲的清香散开,混着若有若无的香甜气。可过了这许久,粥已放凉了,香气凝滞住,粘稠的质地粘在碗里,瞧着便让人倒胃口。
苏漾恹恹转过头去,“桌上的也都撤下去罢。”
入夜。
司景行在书房里闭目打坐,浩荡灵力一遍遍冲刷过筋脉,稳住神魂里的邪气。
他确实想同苏漾分开一段日子,可也只是一段日子——他现在还不能和离。
还不到时候。
但小白也确实不能留——苏漾远比他最初想象的聪明,只要被她发现一点端倪,她怕是就能将先前所有串联成线。
司景行骤然睁开双眼,眸光锐利,却在瞬息之间温和下去。他起身推门而出,料峭春风吹起他衣角,无端便显得他单薄又萧瑟。
他径直朝卧房走去,却被房门外设下的邀天期结界拦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