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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秋十分上道,便应他道:“ 这个容易!”

高溪午一乐,往她手下盆里探头一看,不由色变:“这是什么东西!”

钟应忱原没注意,往那盆里一望,顿时也是微微一僵。

池小秋一边仔细用姜片擦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坦然回望他:“鸡杂啊!”

高溪午一跳老远,惊恐道:“你不会要做这个东西给我吃罢!”

“这个做出来味重,你和忱哥都吃不得,到时候有专给你们做的其他菜。”

池小秋知晓这富贵人家压根不吃这样的下水,看他二人都或大或小松了口气,倒有些遗憾:“其实,要真炒得好了,一盘菜能下三四碗米饭。”

有些乐趣,挑嘴的人是注定享受不到的。

她原本多用咸菜心来煨鸡杂,可这酸辣椒一出瓮,倒让池小秋有了别的想头。

热油一倒入,切洗好的鸡杂呲溜下了锅,水分迅速榨干,与酸辣椒一同煸炒,就这么来回翻锅的几下,香中带辣,辣中带酸的味道就霸道地在厨下蔓延开来。

外头立刻有人在问:“里面在做什么菜,也给我上一份!”

这一盘新鲜出锅的辣炒鸡杂一端上桌,便让伙计给抢了个一遍,本来有些寒凉的天,等吃得辣了一身汗,偏还酸得开胃,吃着吃着都能多添上半碗饭。

池小秋也没亏待高溪午,因看他脸上有伤,现给他下了一碗骨汤面,卤好的鸭子撕成细丝铺在里头,连油盐都不给多放。

钟应忱跟前放的是一碗嫩嫩的炖鸡蛋,同样清淡的骨汤面,他这几天一直有些咳嗽,池小秋也不许他吃别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这碗面也称得上汤头鲜美面筋道,可见旁人筷子都冲着那盘鸡杂而去,埋头大吃,香得冲鼻子,高溪午只觉手里的面忽然就不香了。

忍了半天没忍住,趁着池小秋往别处的功夫,高溪午迅速夹了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