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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们能在坑中坚持多久?

徐晏然将目光对准了唯一的变量:“你一顿大约要吃多少?”

“变量”老老实实答道:“不多不多, 也就两碗饭。”他比划了一个圆:“只这么大的碗。”

虽吃得多,可他带的也多。

徐晏然仔细算了一下数目, 立刻淡定许多,她将裙子捋顺坐下, 轻松道:“那便等着, 有这些吃食,咱们再等上两天也不怕的。”

能同池小秋结交甚深的人,不须她如此防备。

一旦全然放松下来, 徐晏然便安心琢磨起了下一口该吃哪一个。

咸肉松还是油糖酥饼?

她凝神细思的时候, 眼睛极认真地盯着荷叶包,只看转头的弧度, 和她目光落定的锚点, 便能知道她在犹豫哪两个饭食。

徐晏然显然是让自己难住了,她犹犹豫豫左望右看, 睫毛纤长蝶翼般扑闪,显示着主人挣扎的心思。

“都拿去吃罢。”

自小便惯常同人争食的高溪午,鬼使神差将这两份都递了出去。

徐晏然咽咽口水,却摇头: “不行, 我方才已经吃了四块,只剩一块的定额了。”

她解释道:“不然, 你的饭便没了。”

高溪午失笑,不想这辈子还有被人操心吃不起饭的时候。

“那你尝尝这个, ”他变戏法一般,又掏出一个油纸包,他摔下来的时候只顾护着大包袱,这个却给嗑了一下,所幸绑得结实,并没碎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