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秋好奇心大起,又跟老妇人请教了做这饼的内中关窍,早忘了时间,等韩玉娘挨家找来时,早已过了晌午。
池小秋新得了这一份秘方,跃跃欲试,一边自己琢磨着砂鏊的垒法,一边随口道:“回家做与钟哥吃,他定然喜欢。”
韩玉娘笑眯了眼:“收拾收拾,明早咱们就回去。”
这么快?
池小秋有些意外,又越加心痒。
不知钟应忱给她十七岁生日备了什么大礼,还要她专门装作不知道,躲出去几天专给他来腾地方。
韩玉娘一改往日吝啬性子,大手一挥,她看着这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咋舌。往日只看见那些官老爷坐马车,可是要论车厢,还都不及这上缘处的雕刻精细。
池小秋隐约猜测到了些什么,径直翻上去,在车中软垫上坐了小半日,总不见韩玉娘上来。
她戳戳两边的窗子,却是扣住了,打不开,连个缝也不见。正等得有些不耐时,方想掀外头帘子,却让忽然进里面来的韩玉娘唬了一跳。
“有人驾车吗?”
池小秋心里发痒,总猜着外面驾车的人有些猫腻,想掀帘来看,又让韩玉娘压住了手。
“村里雇的人——你好生些坐,多大的人了总还像个猴儿似的。”
韩玉娘絮絮叨叨时,马车早已开始在村前小路驰骋起来,马蹄声得得得响,晃晃悠悠让人想睡,池小秋迷迷糊糊半闭着眼,还得时不时嗯嗯两声,应付喋喋不休的韩玉娘。
直到马车猛然一停,池小秋猝不及防,差点跌出去。这时,外面沸反盈天,一听这热闹劲,便知道他们现下已然回了柳安镇。
“阿娘,我要花花!”
“这个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