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风吹落了沈寂鬓边的碎发,晃悠悠的落在阮绵书的脸上,就好像平静的湖面上落下了一片小小的叶子,荡起了层层涟漪。
阮绵书眉毛拧的紧紧的,叫道:“沈寂……”
声音暗哑,沈寂顿觉不对,低头下巴放在她的额头,很烫……
脸也很烫,隔的近了他听出她难受的哭腔,不停的叫着他。
不是黏人的那种,而是痛苦的很想要他来救的那种呼唤,沈寂放在她腰上的手紧握,脸色黑的都可以滴出墨。
“怎么这么蠢?”这样说的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榻上的阮绵书,说完猛的站起来就朝外走。
“松柏,叫大夫,立刻马上——”
松柏正在远处洒花种,闻言着急的站起来,以为沈寂又病发了,见他没事呼出一口气,马上又想起房里面的夫人,心又给提了起来。
“这就去。”
夫人生病可比二爷自己生病可怕。
新院子没有马车,松柏是跑着出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听着不一人,沈寂扭头看向门口。
“二爷,大夫来了。”
松柏回来了,比他想象中快了很多。
沈寂把被褥盖到阮绵书的脖颈,只露出头,怕她折腾就把被角压在自己身下。
“进来。”
门开了,松柏带着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就是大夫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