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有种实验室y的羞耻感,结果她现在疼到恨不得当场去世。
这是什么致命疼痛啊!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在破裂、重组,身体表面上还是完整的, 内里却早已千疮百孔,每一点小小的变化都化成了钻心的疼痛剥夺着她的神智。
“会有点疼,忍忍。”容籍道。
纯虚之体坚韧无比, 哪是那么容易在其中塑造灵脉的, 须得有灵力够高控制够精准的人将她这一具灵体打碎, 再以通心草的根茎为载体造一条经脉。
人体内经脉错综复杂,要想用高级灵诀就更是要调动起体内许多细枝末节的小脉络,这一步打得越碎,柔韧的通心草进入她体内时才越不容易偏离。
容籍不忍她疼, 却更不忍她出一点差错。
谢灵蕴却不知道这些,她痛到极致甚至没听清容籍在说些什么,只迷迷糊糊听到什么“有点疼”,听得又气又委屈又想骂人。
这特么要是有点疼,那她以前感受过的疼痛都不叫疼了好么!
谢灵蕴不知道的是,要不是她身下躺着的这张寒玉床,她感受到的疼痛还会放大许多。
不知煎熬了多久,久到谢灵蕴都觉得自己已经失去神智,甚至忘了自己是谁时,一股清凉的感觉流进了她的身体里。
仿佛河水淌过被岩浆肆虐过的地面,温柔而舒缓地将她身上破裂的一处处治愈,为她带来新的生机。
她睁开眼睛,感受着灵力如今在自己身体里沿着“经脉”运转,而她的身体依然与之前一样可以吸收灵气。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坐起身施展个灵诀,却发现自己仍被死死困在寒玉床
上。
“?”
她抬头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容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