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宛若还未歇下?”

先开口的又是谢灵蕴。

宛若笑笑,望向容籍:“许是快生了,我总有些心慌,来到大人与夫人这儿才觉得安定许多。许是……”宛若微垂下头,脸上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一丝红晕,“孩子也知道干爹厉害,

想要寻求干爹的庇佑呢。”

容籍还在专心地把玩着手上的剑,闻言将剑放好,看向宛若。

宛若含羞带怯的神情令他眉心微皱,说出来的话也便多了几分冷意:“灵蕴认下的孩子,我自会庇佑,你且安心即可。”

他虽素来待人冷淡,但对待弱者时往往会和善许多,尤其宛若与他和谢灵蕴还颇有缘分,他鲜少用这种态度对她。

宛若和谢灵蕴都察觉出了他的变化。

谢灵蕴虽没能察觉到宛若对容籍的野心,但这段日子的相处也让她明白了眼前这一柔弱的妇人与好友赵柳并不相同。最起码,她并非与自己真心相交,而是出于一个“利”字。

她自然而然地以为容籍对宛若的冷淡也是因为失望。

而宛若却越发肯定,容籍对她的冷淡是因为谢灵蕴的枕边风。

她心下愤恨,面上却笑得越发柔弱与小心翼翼。

“是,灵蕴妹妹自然是深得大人宠爱……”她目光似是不经意间略过容籍身前的剑,送男人剑,的确算得上别出心裁。可惜她对剑没什么研究,也看不出什么来,只看得出容籍似是

十分喜欢。

她的目光缓缓移动,准确地捕捉到了挂在剑柄上的剑坠——她虽对剑没什么研究,但对剑坠这种手工制品却是敏感得很。

“这剑坠可是灵蕴妹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