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箫还是黏在他身后,从他肩上伸手去帮他翻页,问道:“是等你继任司天监后才开始选任殿卿吗?”
“殿卿?”宁宵伸手拿起茶盏的动作一顿,疑惑道,“这是什么?”
洛闻箫回答:“司天监和少司天的后殿之主就是殿卿,各自只有一位正卿,其他都是——”
“好,我知道了。”宁宵打断他,有些头疼地按着眉心,有些被震惊地低喃道,“这是要开后宫吗?太不像话了。”
“你会这般不像话吗?”洛闻箫语气里隐隐含了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当然不会。”宁宵浅抿了一口茶,说话时一字一词都染上了清苦寒香,“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
“一生一世一双人…”洛闻箫重复这几个字,抬眼隔着幽微茶烟细细看着青年温和清宁的眉眼。
廊下几盆茉莉被风雨打落,碎花隔窗飘来,宁宵伸手去接,有些惋惜:“花开堪折,早知就摘下来泡茶了,免得被风雨摧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洛闻箫枕在他肩上用鼻尖蹭他,凤眸微眯着轻声问:“你说我要不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宁宵听懂了,但这个时间点的自己没有往那方面想:“你要得什么月?”
“没什么,”洛闻箫伸手合上他看着的经策,劝道,“你休息片刻,我去备午膳。”
宁宵把手中经卷搁下,起来伸了一下懒腰,寸寸舒展开来的身躯修美匀亭。
他一进殿就把外袍脱下,衣领方才被贴在脊背上的洛闻箫蹭乱,露出一段白皙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