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依偎着沈砚,哭哭啼啼,说什么沈青一定是因为同她赌气,才故意不跟萧蕴成婚,只为了气她,跟一个没钱没地位的野小子成婚,实在是作践自己,不值得。
周玲不住地抹泪,“老爷,阿青年纪小不懂事,只是一时气性,可不要因此而误了终身才好。”
沈砚如今已经不管事,当初为了续弦,早早便把家业交给沈青打理,有沈青的几个姑母在,周玲拿捏不住沈青,才会千方百计定下沈青和萧蕴的婚约。
如今沈青一声不吭便要悔婚,还自作主张定下了与柳飘飘的婚期,直接把请柬送来,大有你爱来不来,我只是支会你一声的意思。
周玲猜测,或许是沈青已经查到了什么,这时也不再坚持,只是说沈青如何如何不理解她,又说柳飘飘如何如何的不好。
沈砚闭目仰躺,轻抚胡须,语声平淡:“小玲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不要管了。”
周玲做的事,沈砚未必不知道,只是他年纪大了,不爱计较,加之周玲与亡妻长得有几分相似,他平日里也不过多约束她。
女儿和夫人,沈砚都不想失去,这话,也是劝她不要再坚持。
相比之下,沈青的姑母们就难缠得多了:
“柳飘飘怎么就成野小子了,柳飘飘是我们沈家的人,阿青嫁给柳飘飘,这不是正好,都是一家人。”
“就是,我看那萧蕴,不是背靠着萧家,他有什么本事啊,长得一般,修为也一般,什么都得很一般呐,根本配不上我们家阿青。”
“说起来,萧家也是在周玲你的扶持下这几年才有了起色,我就想不通,咱们沈家,为什么非得跟萧家联姻,非要联姻,东方家,谢家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