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淡淡地掀了掀眼皮,“永安侯府教养出来的女人,精明算计一流,你离着远一些。”
“娘,我一无所有,她能算计我什么?”
那时候的她,嫡不嫡,庶不庶,血缘亲人之间总是隔着一层,唯一最亲的娘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谢家那头不曾刻薄她,也不曾喜欢她,她有什么可让侯府出来的蒋氏算计的。
后来她才明白,自己没有,自己身后已经败得一踏糊涂的高家有。
谢玉渊幽幽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小佛堂前,里面灯还亮着。
她轻轻的敲了下窗框,“娘,陈家夫人给我来帖子了。”
门里的木鱼声骤然而停,“永安侯府教养出来的女人,精明算计一流,你离着远一些。”
如出一辙的话,让谢玉渊眼眶发热,差一点落下泪来,她咬了下唇瓣,“娘,我想去会会,你且信我。”
长久的沉默后,传来了一句“自己小心”。
木鱼声又起。
谢玉渊莞尔一笑,静静的转身离去。
……
就在谢玉渊悄然离去的时候,谢二爷却踏进绿柳居。
邵姨娘见他来,既不起身迎,也不拿正眼去瞧,只拿着帕子抹眼泪。
谢二爷自知理亏,坐到她旁边,手摸了上去。
这一摸,邵氏先酥了半边的身子,气消一半,嘴上却怨道:“二爷还来我这屋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