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哪里会知道,半晌也答不上来。
谢玉湖伤心道:“我听说匈奴那边的人,都是吃生肉,野蛮的很,阿渊嫁过去怕是……母亲,我与阿渊姐妹一场,请给您告个假,想去看看她。”
“三妹,要去一起去,没的你去了,我们还干坐着的道理。”谢玉清道。
“一起去,统统一起去!”
顾氏一拍桌子,奋而站起来,没走几步的,又顿住了脚,“那个……还是你们姑嫂三人去吧,太太那边病着,离不开人。”
“也好!”谢玉清利爽道:“那大嫂,三妹,我们走。”
顾氏等人离开,收拾收拾便往福寿堂去。
福寿堂如今冷清的很,只有太太一个人住着,老爷如今另有院子住着,他新纳了位姨奶奶,正新鲜着,每日过来瞧几眼,晨昏定省似的。
因是天热,院子一个人都没有,顾氏走到半路,就听左厢房里有人说话,细细一听,竟是邵姨娘的声音。
顾氏心里咯噔一下。
这女人来了,自己怎么半点都不知道!
“太太,那个小贱人被封了县主,马上就得去匈奴和亲了,报应啊!”
“死在外头才好呢!”
“可不是得死在外头了!那些个蛮子跟豺狼似的,把女人往身子下一压,往死里糟践,懂什么怜香惜玉。我还听说,那边没女人,娶个媳妇回来,兄弟几个轮着睡,没日没夜的。”
“作贱死她!我儿子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太太,她这一和亲,高家的那些个宅子,温泉庄子还有几十个铺子可带不走啊!要我说啊,那丫头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的这些东西就该孝敬老爷太太,太太心大,不去算计那小贱人的,可太太不算计,到头来可就真真落在老三的口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