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说的那么难听呢?毕维斯。”

凯瑟琳夫人是一个完美的墙头草,东风和西风, 女儿和丈夫, 谁强,谁能给予她更多的利益她站谁。

因而, 对萨默菲尔德公爵借着贝丽卡的名号得到诸多利益眼红已久的她笑了笑:

“贝丽卡本就是温莎家族的继承人,这是禀明了陛下, 过了明路的。”

“直到现在才提出让她改姓, 正因为我们是萨默菲尔德家族的夫人和小姐, 在意你这位家主的心情。”

“不然,随便哪日我去皇宫,与陛下谈谈心,不就......”

她的声音温柔缱绻, 仿佛在对自己深爱的恋人说情话,只是话语下的威胁之意,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

考虑到凯瑟琳夫人温莎伯爵的身份, 再加上现在真正的核心人物是贝丽卡, 萨默菲尔德公爵转而看向贝丽卡:

“贝丽卡,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别忘了,这么多年来你的华服珠宝,你高贵的地位,你优渥的生活,都是谁提供的。”

撕开亲人的温情假面,直接用利益威胁贝丽卡妥协了。

“是您,是母亲,也是整个家族,我当然不否认。”

贝丽卡这才回过头,夕阳照在她身上,显得她的表情如此诡谲:

“可我从未让家族,让母亲,让您失望不是吗?”

“从小被送到王都作为质子,与乔尔斯,奥尔顿定下政治婚约,乃至于为了家族的权利,土地不流失,为了家族永恒的利益,签下终生不婚的契约书。”

“只要是家族需要我做的,我从未说不字,因为我清楚,我的一切都是家族给的。”

“这样很公平。”

贝丽卡的话,让萨默菲尔德公爵喘了口气。

的确,这个女儿非常省心,几乎不需要他花费什么精力,天然摒弃掉所有多余的感情,就仿佛一个完美的牵线木偶一般。

正因为如此,哪怕外界因为贝丽卡的身份改变,对她的态度也有了变化,萨默菲尔德公爵更是从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