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俊转过头,歪着脑袋饶有兴味的看着于小然:“哦?何以见得?”
于小然愤怒的指向拓跋俊云靴上的那穗绣结,又捏紧了手中的那一穗,叱声喊道:“这绣结是我在家中找到,凶手留下的东西。而你靴子上,恰好有相同的绣结,你还不承认吗?”
拓跋俊勾起嘴角,看向拓跋然道:“你来解释给她听。”
说完,拓跋俊霍然起身,于小然仿佛被一股力量弹开,她还想冲上去,可是拓跋俊已经离开了房间,颀长的背影没有一丝瑕疵。
拓跋然一把拉回了于小然,不耐烦的大声说:“你这疯丫头,怎的连缥缈结都不知道?这东西只要是修者都可以带,公子救了你,你却这样不通道理,冤枉公子。”
听了拓跋然的话,于小然猛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拓跋然一屁股坐在床铺上,一脸得意的看着于小然:“想知道吗?那你叫声拓跋然来听,我就告诉你。”
于小然倔强的咬了咬下唇,心中有几分屈辱。不过想到事关灭门之仇,还是强忍难受,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拓跋然。”
拓跋然见于小然的样子,颇觉无趣:“好了好了,只是同你开个玩笑,你这小乞儿真无趣。”
拓跋然仰着头,手心朝上向于小然伸出手:“喏,拿来。”
于小然看了拓跋然一眼,这才把黑色的穗结递到拓跋然的手心。
拓跋然嫌弃的捏起了绣结,说道:“这东西叫缥缈结,一般是修者佩挂在鞋子上的,当然,有些世家公子和王公贵族也有可能会挂上去,以表自己身份地位的不同。我家公子鞋上的是云纹缥缈结,你手上这一条不过是鹊翎结,凡夫俗子之物,怎可跟我家公子的相提并论?”
于小然立刻去看那条黑色鹊翎结,只见上面果然绣了一只喜鹊,急忙问道:“那你知道这鹊翎结是出自哪里吗?”
拓跋然得意的看向于小然:“我和公子在三千国游历,所到之处自然多不胜数,这鹊翎结的结尾处有一个十字花,看样子是河鼓那边缥缈结的打法。”
于小然立刻去看,果然发现在穗顶处,缠着一个十字结,于小然急问道:“那河鼓哪家你可知道?”
拓跋然一脸不高兴从铺上跳下来:“你这小丫头,还得寸进尺起来了,这河鼓那么多做缥缈结的,我哪里知道这结是谁家的打法?要不是我家公子宽宏大度,就你这样子,随手一捏你就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