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在霁华的修士窟的中了媚骨花粉,险些丢了你拂梅门二公子矜贵的老脸,这要是传出去……哇塞,人家燕双飞燕掌门的弟弟,众目睽睽之下自……咳嗯,那个啥!我告诉你,到时候这江湖不用你混了,还报什么仇?赶紧找个地儿把自己埋了吧!丢死人了哦!”
“你这两天去天津卫了?话这么多,吵得我脑仁生疼。”他磕了磕盆里的水,兴致恹恹的道。
“嘿嘿嘿!说什么呢!这事儿我还没跟你讲完呢,你别打岔!我说,你干嘛非要针对她啊?你自己摸摸良心说话,冤有头债有主,当年出事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襁褓里的小鬼头,什么都不知道呢!而且,她还吃奶的时候就没了双亲,你不心疼她吗?她时至今日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顾沉殊怒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平复了片晌才道:“你这么能替人说话,怎么不去衙门当大老爷?”
白槐:“……”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溶溶月华之下,英俊的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仇恨。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看见云曦双剑是怎样的心情,更不知道我看见剑上的龙骨时,有多难受,就算我不想恨,可那一刻,我的仇恨还是烧起来了,覆水难收,父债子偿,此仇必报。”
白槐素来是个跳脱的性子,他不想见有人被旧恨蒙蔽双眼,以至于看不见这世上其他美好。但人们往往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自然无法站在顾沉殊的立场上去审视这件事。
“哎,对了啊。”他用肩膀打了那人一下,悄声道,“你最近是不是快到发情期了?你们龙族可真惨,还得经历这种时期……”
顾沉殊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瞬。
白槐嬉皮笑脸地拍着他肩膀道:“这位小白龙公子,请你控制一点,激动的时候千万别露出龙角和龙鳞来,除了燕掌门和我没人知道你身份,别因为□□焚身,就暴露了身份,得不偿失。”
眼看顾沉殊又要扭断他的手腕,他非常识趣的默默收回了手:“咳,我是想提醒你,注意身体,别看见菜市场老大娘都把持不住。”
“我还不至于那般禽兽不如……”
“哟哟哟,又狂起来了!说你胖你还真喘!”
“……滚呐。”
他又忽地想起了肖桃玉。
眼下这小姑娘奇怪得很,就拿刚才那微妙的眼神来说,欲说还休,摇摆不定,让人拿捏不准。说她是因为因为丢了面子、是因为羞耻而红了眼眶,情有可原,可说她私藏爱慕自己的心思,似乎也……
顾沉殊很快就打断了第二种猜想,暗暗骂道:“情有可原个屁。”
他狠狠捏了捏眉心:“我或许真的是因为发.情.期到了才容易多想,”不客气的摆了摆手,“你滚吧。”
……
肖桃玉烧得脑袋都跟着沉,宛如掉进了一团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