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得太近太贴,暧昧缱-绻,好似一粒火星悠悠悬着,即将跌入沸腾喧嚣的油锅,即将引起难以扭转的滔天欲-火。
“……”顾沉殊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她就是存心折磨自己,喉嗓间颤抖着,警告道,“我告诉你,如今我情况特殊,你不要激我,你这样……会有什么后果我可不敢保证。”
肖桃玉有些让人吓到了,心智不全之下太容易受惊,立刻便挣扎了一下。
奈何她手脚都饱受钳制,稍微一动,便容易互相触碰。
她不敢大幅度挣扎,但腿上一直不住地挪动:“我害怕……”
长腿互相摩挲勾连,顾沉殊倒吸了一口凉气,额角上青筋毕露:“别动了,老实点。”
他俯下身去,深深埋下头去,在少女颈间按捺地摩挲了一会儿,鼻尖碰到的柔软肌肤带着香气,令人有些目眩:“我就吸一口……一口。”
如今的确情况特殊,妖兽的发情期宛如酷刑,这个年轻的小白龙未经人事,只觉一切都那样躁动不安,偏生还来了这么个肖桃玉折磨他!要命……
片晌,他蓦地起身,好似怕肖桃玉看见什么,一被子将人兜进了被窝:“你走不走?”
肖桃玉试图挣扎:“不走。”
顾二公子急惶惶打了地铺,吹灭了灯火,黑暗里横了那作乱的人一眼,警告三连:
“……那你给我对着墙,老实睡觉,不许多说,不许让我亲你,也不许往我被窝里钻!”
肖桃玉露出了小脑袋瓜:“清楚明白!”
☆、回神
阴间。
终年寒气萦回,魑魅横行,四处都是黑洞洞的云雾和血气。
翻滚如云的黑袍抖擞,身量修长的男人阔步走进了大殿,状似无意地问了句:“让你们去打探,事情办的如何了?”
“这……这个……”
“这个什么!啰嗦!”
纳兰千钧有些不耐地侧了头,长眉斜飞入鬓,微带恼意。
“……!”
身后一黑一白两个小鬼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似乎在斟酌谁去上前回答,互相推搡了几回,煤球儿硬是让搭档给挤了出去,腆着那张并不会笑的脸,颤声道:“回禀殿下,还没……还没探到消息。”
“什么!?”
此话一出,纳兰千钧猝然暴怒回身,广袖猛地一振,当胸一脚便将黑煤球给踹得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呜嗷惨叫了起来,差一点要了他鬼命,哭道:“殿下……属下办事不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