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三十多岁,比顾沉殊虚长了十来岁,他模样极是好看,带着股雍容懒散的劲儿。传闻此人不擅长治理门派,却痴恋研究各种舞步乐谱,编出来的舞独特优美,乐曲亦是遏云绕梁,引得众多对此感兴趣的弟子纷纷投入门下。
“哥,你别不正经——”顾沉殊预料事情不对劲,立刻皱眉要阻止。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身着骚粉色长衫的男人快步走上前去,拍了拍应云醉,又立刻扶起正在作揖的肖桃玉,上下粗略一打量,很是满意地笑说:“弟媳好,弟媳好啊……弟媳一看就是治得住我们沉殊的姑娘!哈哈哈!”
肖桃玉一愣之下,羞成了个大红脸,不知说些什么好。
顾沉殊面上一灼:“哥!”
应云醉:“……好家伙,敢情我是回来陪你们见家长的!”
当天晚上,几人便舒舒坦坦住在了拂梅门,用了晚膳后,肖桃玉途径顾沉殊的小院,瞧他那屋里亮着,便想着,他们既然已经表明了心意,也不必因为旁人的调侃而羞赧别扭,还像往常一样便是了。
正好,她也想去问问下一站如何走。
结果顾沉殊打开门的一瞬间,水汽和香风拂面而来……肖桃玉还是觉得,她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桃玉?还没歇息?”顾沉殊披了件薄衫,正懒懒散散擦着半干的发,几缕漆发凌乱散落在脸上,更有几分别样的美感。似是有些倦了,他的眸光也略显出了几分发自本意的温柔放松来。
他泡过了澡,此一时看上去肌肤剔透白皙,散发着幽幽的香,不知这顾沉殊平日里都用的什么香,竟这样好闻……
怔怔地盯着那敞露的胸口,肖桃玉脑子一时有些乱:“没呢,找你有……”
看上去肌肉紧实,闻上去也浅淡清新。
……就是不知触感如何。
“什么?”顾沉殊也是一愣。
竟然想入非非到连话都忘了说,肖桃玉慌乱接口道:“我是说,我找你有事,想要与你合力开一下四相卷拓,瞧瞧下一站的指引。”
顾沉殊将她让进了屋,擦肩而过时,忽地笑了:“既如此,你方才盯着我胸口看什么?”
难不成自己偷窥的就那样明显?枉修了这么多年的清心道了,在这人面前,还是功亏一篑。肖桃玉耳根子一烫,赶紧进了去,支吾道:“……我们都谁跟谁了,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顾沉殊愣在原地,半晌才心说……
这丫头原来这么上道。
看来往后不能随便撩拨了,到最后忍得难受的人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