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云醉悄悄打了个手势,表示知道了。
除却舞乐伶人之外,墨娉柔还请了几个戏班子前来,这会子已经叮叮当当的表演上了,正是热闹,大家全都看得有滋有味。
座位上的肖桃玉扫量了一番,疑惑道:“奇了怪,怎的墨娉柔二十岁生辰,她家里一个来的人都没有?连带着那日的大哥大嫂都没有来。”
顾沉殊说:“我先前打听过,说是墨娉柔生母早年便上吊死了,墨老将军常年久居边关,家中交给大儿子来打点,但是墨家里没有一人喜欢与墨娉柔亲近,全都嫌恶她是妓-女所生,身份低贱,加上墨娉柔心高气傲,有些夺权,也很看不上墨府这一干人,便各自玩乐,互不干涉。”
“缘是如此,这么听来,墨娉柔的身世还有些凄惨了。”应云醉用罗扇掩着半边脸,一张大红嘴格外妖艳,看得肖桃玉直起鸡皮疙瘩。
没有一个亲人来给墨娉柔庆生,她干脆便撒钱张罗了无数个人来阿谀奉承自己,让这满屋子人热热闹闹的哄她开心。
可瞧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墨娉柔,谁也说不好她是寂寥,还是真的欢欣。
几人的席位挨在一块儿,讲起话来倒也方便隐秘。
她略微叹息了一声,说:“可是那日的几个孤魂野鬼全都说他们被墨娉柔所害,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若是再找不到人世八苦,怕是蛇魇阵成,我们全都要葬送此地了。”
肖桃玉刚伸手拿了一个果子,便觉耳畔骤然掠过了一阵风,身后柱子上装点用的轻纱拂过脸颊,她愣了一下。
转头一看,空荡荡的,并没有人经过。
顾沉殊问:“怎么了?”
“……我总感觉,今夜似乎有邪祟躁动。”肖桃玉想了想,将果子搁下,手摁在腰间,似乎随时就要将乾坤囊里的云曦双剑取出来了,“好像除了那四个邪祟之外,我隐约还能感觉到一个。”
顾沉殊怔了怔:“你是说,一共有五个邪祟在墨府?”
那边一出戏落幕,墨娉柔看得尽兴,已经命沈潇将金稞子赏给戏子们了,这美艳之人,如蝶似蛇,将目光轻轻落到了肖桃玉他们身上,远远便道:“不知几位准备了什么才艺?若是演的好了……”她将手边的红布一掀,立马金光照人,晃得人眼晕,“这点小钱便全都是你们的了。”
应云醉手上的果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这这这么多……”
他们还忙着偷天换日呢,顾沉殊可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拱手,带着肖桃玉和应云醉要去后台,结果那两个都步履轻盈迅速的走了,应云醉走到过道的时候,不注意踩到了逶迤的罗裙,妈呀一声惨嚎便向前扑了过去,正好摔了个大马趴!
顾沉殊和肖桃玉的脚步顿时停住,好似被人钉住了一般,一脸毁灭的齐齐转头看向了他。
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