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弄得很脏,最后还不是我们清扫……
――女人,就不该来这儿添乱。
――死也不该死在这里。
裴沐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
――副祭司大人怎么思考了这样久?
是啊,她为什么思考了这么久?
答案岂非显而易见。
“既然事实这么清晰,那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声音――她自己听见了――也同样地懒洋洋、漫不经心,好像面对的不是一次奸污、一次反抗导致的死亡、一次因为反抗伤害而被迫面对更多伤害的事……
轻飘飘得……就像这如血残阳下轻飘飘的风一样。
她看见姚栎他们的脸上,已经提前露出了振奋的笑容。
姚榆已经满脸是泪,而朱雀的嘲讽和隐隐的恨意变得更深。
裴沐却反而露出了一点笑容。
那是下定决心的人才能露出的笑容――毫不犹豫,冰冷无情。
“死者身为星渊堂祭司,大战在即,不思如何保卫部族,反而玩弄女奴。其身死一事,实乃自作自受,反而引起这场风波,是第一错。”
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由于死者的过失,导致姚榆喜爱的女奴无辜受损,是为第二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