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与右旁的人对视了一眼,不得不承认,陈知欢手心中已经出汗了,看向一旁人的神色透露出心中的紧张,江御不动声色的轻摇了摇头,来此之前院长曾找他们谈过话,说是今日无论结果如何,尽了全力便好。
场中这陈家之女便是唯一的女子……先皇在世时便对国制有过一番更改,若是女子之才藏于绣阁之中,倘若这才能不比男子逊色半分,未免有些可惜了。便是开设了女子学堂,在之后慢慢的发展成十五岁以下的姑子都可与男子同上书院,只是若当女子成年之后,一般家中也不会允许自家姑娘继续学业了,这女子求学风潮到如今也有四十多年了。
但能被天靖书院选出来参加这赛事的,更何况是女子……一些人对陈家还是多了几分认识的,早就听闻陈府的大小姐便是有名的才女,与傅家公子自小定下的娃娃亲去年秋季时才确定了婚事日期,那傅家大公子也是个难得的俊朗之人,这婚事也着实般配,只是现在陈家有些衰落的迹象了,便是传出了陈家其实是在高攀傅家的言语,但也有人查出……这陈家大小姐陈知瑾年少时也是入了天靖书院读书。
才子佳人……岂不绝配。
“一柱香后,第一场比赛的结果揭晓,各位可暂时自由活动。”礼部副史示意刚才已出场的一众侍女呈上画作至高台,向来每一次比赛的结果都是当场评定,选出可以进入第二场比赛的人选,不限于两院人数是否相同,只是凭着画作来说话的。
慕天行有意再次扫过比赛开始前看过去的位置,依旧不见那道目光,那人……莫不是离场了。
父皇对于沧澜今年上呈的名单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意见,然而简家后人只等到最后出现,在沧澜众多学子中不乏有家中长辈在朝为官者,且官位较高,而为何选出的是一个在朝中无权无势,且背后的家族还有未完全洗尽的罪名之人,他这时只要看看又插上新香的九鹿鼎,这些个突然又冒起的思绪似乎才有了解释。
玘月王朝始祖开创局面时,便是将鹿作为王朝的象征,更是铸造了代表翩翩君子之礼的九鹿鼎,只是在后来的几席战火中,这鼎遗失在何处却是不为人知,直到在先皇手上,由江安王领头的一些门客一边查寻古籍一边实地探访,最后在一处故宫遗址中挖出这已经消失两百年之久的九鹿鼎。
而民间多有传闻……得九鹿鼎者,便可仿效当年的开创始祖立建一片繁华盛世。
不过后来……这天下是当今皇上脚下的,而江安王被流放皇陵之地了。
“三殿下,还请您先过目。”说话之人是朝中的太傅,年有五十多,比之两院院长差不多的年纪,已是五次此赛事的评定之人,一旁的慕天行神情带笑,开口却是拒绝了。
“学生可不敢,一来学生经验不足,二来这评定之人还是老师您的分量更足些。”眼前已摆上八幅画作,按人数来说应该选出六人,但若是画作本身是佳作,破格亦或只有四人入选也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