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视线落到蔡更那两只在他面前抖成振动器的肥爪上,笑道,“病的不轻啊。”
“瑜哥你快想想办法啊!”蔡更哭丧着脸,“再提四小时木桶,你就要失去我了!刚刚吃饭的时候,我这俩手抖的连筷子都抓不起来了。”
“那你怎么吃的三碗饭啊?”
“靠毅力啊!”蔡更胡乱抹了一把肥脸上的汗,“老宗主自己想在升仙大会上出风头,不能这么折磨我们啊,有句古话说得好,烂泥……烂泥什么来着?”
“烂泥扶不上墙。”江瑜面无表情道。
“对啊!”蔡更一拍大腿,“人大仙,修炼三十年也不一定能上一个境界,就三个月,我们这帮做东西的小人物能练出什么名堂来?越努力越心酸!诶,瑜哥你别走啊!”
江瑜绕过小胖子,“你再纠缠,午休这时间可就要过去了,你不休息我还想休息呢。”
“瑜哥你想想办法嘛!”
江瑜没理他,兀自爬过凌乱的大通铺,到了最里面他自己的床位,躺下休息了。
下午,随着三个扩音器再次金戈铁鸣起来,演武场叫苦连天。叶青下午并没有出现。
晚上筋疲力尽的年轻人们躺床就睡,没人注意到半夜江瑜开了一盏小夜灯,将自己的遥控小蚊子拆开,重新鼓捣起了内部构造。
过度运动的第一天感觉还不是太强烈,真正厉害的是绵长的后劲,随着时间积累而越发严重的肌肉酸痛,短短三天,云水宗整座山头已经怨声一片,每个人每天心里谋划一万遍如何推翻恐怖的念月政权。何诗瑶为了在江瑜面前好好表现,平日里总要薄施粉黛,但这几天的磨炼下来,早已蓬头垢面向男弟子看齐,手抖的连同她画的眉都成了波浪形。
江瑜发现叶青就第一天出现给了一个‘新生致辞’,后面几天都是夫子一个人监督,他这几日还是如往常一样,训练的时候认认真真,午休的时候抓紧时间休息,可到了半夜等大家都睡熟后就会偷偷爬起来改造他的小蚊子,有一个晚上,甚至溜去了锁仙台照着夫子先前比划的剑术鼓弄了一套。
而那夜过后,江瑜再也没有去过锁仙台,白天弟子们被夫子抓着苦训的时候,只有一只小蚊子始终黏在蝴蝶的身边。
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念老先生其实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这是江瑜来云水宗后第三年发现的事情,因为五年前被念月用一只机甲狮子吓破了胆,差点失了禁,这件事江瑜始终耿耿于怀,他的记忆从五年前开始,这就好比你来到这个世上记得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被狮子追失了态还被一糟老头笑话,太糟心了,江瑜揉了揉脸。从那以后,江瑜就苦研偃甲术,用一年时间学完了云水宗弟子十年学的量,然后开始想尽办法整蛊念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