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漠然看着古卷上一副泛黄的画轴,寥寥数笔勾勒出了年轻偃师俊朗的面容,以及右臂及肩处那一枚象征着继承了祭司血缘的蝴蝶烙印。他指关节有节奏的轻叩桌面,这是他习惯性的思考动作,烛火映照着他的侧脸轮廓,衬得面色更加得苍白与冰冷。他坐在案边,直到深夜才上床睡去。
两个时辰后,卯时,天还未亮,江瑜已经换好衣服推门而出,两辆马车停在院子里,他们要趁夜还未结束,出关登山。江瑜脸上一点看不出疲态,完全不像是两天只睡了两个时辰的人,年轻将军附身钻入马车里,向春问,“将军,现在启程吗?”
江瑜掀起一边帘角,看着外面景物,“在等等。”
向春接令等在马车上,他其实也不知道江瑜到底要等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多的一辆马车是给谁准备的,他们这次回洛城,非常隐蔽,几乎没带什么人,算上亲卫,其实一辆马车也就够了。他的主子城府极深,行事也颇为果决阴狠,他不说的事他们是不敢主动去问的。向春虽然满肚子狐疑,但也只能把疑问吞在肚子里,眼睁睁看着夜色越来越浅。
忽然,府门外传出一阵骚动,向春和向晚面面相觑,只见两颗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两个人都是一身锦衣华服,背上斜挂着包袱,偷偷摸摸的东张西望。
“张兄,慕容兄!”江瑜笑着热情向他们挥手招呼,“这里。”
两位公子哥立刻寻到了主心骨,喜出望外,赶紧跑进来。
向春:“……!!”不是要去攻梦泽吗!怎么把洛城第一富少张辉和天泽府小王爷慕容渠给整来了!
“你们怎么才来!等你们好半天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怂了呢!”江瑜钻出马车熟昵的拍了两位少爷的肩。
“这不绕开家丁偷着溜出来,耽误了嘛!”张辉一抬手,挺直腰杆,“谁会怂啊!”
慕容渠期待道,“江兄,真有好玩的?”
“那必然,绝对是玩一次此生无憾的好玩。亏不了你们!上轿上轿!”
“你怎么还带两个拖油瓶去?”叶青懒懒地打着哈欠,慢慢向他们走近。
“这位姑娘,何以用这种称呼!”慕容渠眨了眨眼,表示不满。
“哦。”叶青看都没看他,然后改口重新问了一遍江瑜,“你怎么还带两个废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