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烟掰扯手指没算清,又把陆砚行拽到一边说悄悄话,命令的口吻:“十八,必须说我十八。”
“不行,国外上大学那会我才十八,那你那会才十二,我是个禽兽?”
陆砚行一边说,一边心虚地回头给陆震宵咧嘴温柔的笑。
女孩子似乎对「十八」这个数字很执着,温烟不满到轻跺脚:“你就当一当禽兽不可以吗?反正都是假的。”
陆砚行讨价还价:“二十行不行?你好歹让我十四五岁再喜欢你,老爷子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反正都是假的。要不,你也忍一忍?”
温烟妥协:“那好吧。”
陆震宵就这么看着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他当空气一般杵在一边商量,声音掩盖和不掩一样,他还没到耳聋眼瞎的地步,对他们的动静一清二楚。
商量好后,俩人带着结果站到陆震宵面前。
“爷爷,她二十四。”
陆砚行嘴瓢说成了自己的年龄,话音刚落,他脸色僵硬把头转向一边,成功看到一张委屈巴巴的小脸,浑身上下写满了不高兴三个字。
“爷爷,我二十四,她,十八。”
这多余的解释怎么都有点苍白无力,陆震宵自然不肯相信他的鬼话连篇,索性不再追究,还是自己动手去查比较靠谱,不耐烦地赶他:“出去〈qwqrqxqq〉,等我下楼吃晚饭。”
陆砚行:“好……”
他拉着温烟往出走,门一关,温烟立马甩开他的手,打破这维持的亲密,往里扫了一眼,怕被发现欺负他孙子,温烟把他拽去了走廊的卫生间,门锁拧上,抬起手指着他就是一通警告:“你完了,我告诉你,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每次威胁都是这副语气,过了几分钟就忘得一干二净,陆砚行觉得这次是自己做的不好,也不想惹她生气,哄她比登天还难,索性承认下来。
他打开门,探头左右看了眼,确保没人经过。
下一秒,他学着她平时对他的那一套,换了副自己听了都后背发凉的撒娇语气:“口误,原谅我嘛。”
“你在撒娇吗?”
“没错……”
温烟第一次见他这副姿态,好奇心满满,瞬间起了逗他的心思:“你再撒两个娇,我就原谅你。”
“你真好看,每次见你,我心都酥了一片。”
温烟没听出来他这已经完全不属于撒娇范围,但这是夸她,大脑处于极度兴奋满足中也就没注意那么多细节:“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陆砚行看她这副容易满足的心态,不由笑了,他微微俯身与她平视,一点点往过凑,到了唇齿仅剩几厘米的距离时,他撒了今天最后一个虚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