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它。
杀了它。
无穷尽的杀意在心中膨胀,无知无觉中,云喜失去了理智。
杀掉它!
日照当空,当云喜在一阵大脑似乎被凌迟般的痛苦中恢复理智的时候,这个部落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眼睛能看到的区域里,除了她自己,一个活着的生物都没有了。
邪神也没有了。
云喜发出一阵惨叫跌倒在地,死死的捂着头,痛的几乎要昏死过去。
她怎么了?
她干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尖锐剧烈的痛苦短短时间将云喜折磨的昏过去又痛醒,醒过来又痛昏过去,她抱着头满地打滚,痛的无法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
好痛!
好痛!
好痛!
啊
这是怎么回事?
……
隔着遥远海域的中州大陆,某座远离人间喧嚣的大山深处。
松君突然感到心神不宁。
这很不寻常。恐怕是跟他有紧密联系的人出事了。
而跟他之间有紧密联系的人,如今仅剩下一个。
松君皱着眉拿出徒弟的魂玉一看,登时面色骤变,惊怒交加,“混账!何方邪道敢夺舍我徒儿?!”
松君丝毫不敢耽搁,拿着魂玉施法,隔空给徒弟护持。
道不轻传。法不轻传。
修真者的徒弟可不是能随便收的。
但凡受了传承,便与师门气运相连,从此与师门道统不可分割。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松君默许徒弟为夏国国朝远赴海外执行任务,是想让徒弟了结与夏国之间的因果,可不是让徒弟去送死的。
这年头找个徒弟这么难,这一根独苗苗,可不能有损失啊!
……
云喜受尽折磨,记不得死去活来多少次了,以头撞地恨不得把脑袋撞开八瓣、在满地血浆里打滚、惨叫厉嚎到嗓子沙哑,当剧烈尖锐的痛苦平息下来时,云喜躺在脏污的血地上,头上、脸上、肩颈的皮肤肌肉抽搐着,血浆黏湿的头发凌乱的盖在脸上,喘息声与心跳声清晰可闻。
前后两辈子。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