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连气儿都喘不上来的那种。
怂包几时学来这招的,啧。
他心烦意乱地咬咬牙,又想起了霓旌之前那些混账话,终究还是牵住了那只冰凉的手。
他的掌心真的很暖,只这么一握,仿佛连心坎儿里都传来了温热。
“看着本尊作甚?”他板着脸道。
她似是没想到他真的痛痛快快地牵住她了,一时有些怔忡:“没,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您的真身明明是属水的龙族,怎么暖得倒像是属火的。”
这一句,还真将重黎问住了。
他的的确确是水中龙族,尽管这世间已经没有别的玄龙了,也无从查证可有这等先例,但就他所知的四海龙族,皆是通身冰凉,北海那几条小龙,鳞片都如冰一般。
偏偏他稀罕些,便是在这冰山地狱里,也没有感到丝毫寒意。
“问这么多作甚,本尊非得回答你吗?”他理直气壮地岔开了话。
云渺渺灿灿地垂下眸,不再追问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不知何时起,已变成她牵着他,掌心仿佛有一只小火炉,这茫茫雪原中,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您有很多下属么?”她忽然冒出一句。
他不明所以:“崇吾宫上下皆听命于本尊,你说呢?”
“所以每个魔族您都给了信物?”
“胡说八道什么。”他不悦地拧着眉,“本尊像是吃饱了没事干,四处送信物的吗?崇吾宫中,只有二人得了信物,算上你,世间拢共三个。”
“喔”她还以为只有她一个倒霉蛋呢,“另外二人中有阿旌姑娘吗?”
“她是崇吾宫的护法,听命于本尊,你说有没有。”
“那另一人呢?”
“遥岑,你应当听过他的名号。”他道。
听到这个名字,云渺渺不由得浑身一僵。
记得,自然是记得的。
当初给她胸口开了个血窟窿的,可不就是这位大名鼎鼎的魔族将军么。
光是想想,便已心头发怵。
她忽然沉默下去,重黎一阵奇怪,抬头却见她眉头紧锁,虽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这脸色可称不上高兴。
他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禁忌之事,仔细将方才的话思量了一番,觉得八成是出在“信物”上。
霓旌说过,人间的女子醋劲儿忒大,为了心上人,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抄起菜刀同人拼命,凶悍起来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