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通晓离娄术吗?”
闻言,重黎登时皱起了眉,沉思片刻,道:“听说过,不过那术法邪门得很,早就失传了,本尊也只见过一回。”
她默了默,道:“诚然还无确凿的证据,但这次作乱的妖尸所中之术,只怕与离娄术有关。”
这一点,重黎自个儿也有所察觉,只是离娄术距今太过久远,他也不能肯定自己可有记错。
“施展离娄术时,可需布阵?”云渺渺将手中的图递过去,让他仔细看看。
重黎端详良久,摇了摇头。
“离娄术控尸的关键在于留魂,并不会泛滥,即便被尸体咬伤,也没听说过会被同化的。至于这些受害的先后顺序和方位有何讲究,九川并无记载,本尊晓得的就这么多,信不信由你们。”
他离开九川时还是不谙世事的少年,这些邪术他还不如颍川那个老狐狸道听途说来得清楚,谁能料到一个早已随九川沉寂于万年火海中的东西会重见天日。
眼下线索太过琐碎,几乎全凭猜测臆断,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明白的解释,显然不足以服众。
她低头看了眼躲在身侧的司湛,叹了口气:“一会儿去城中转一圈吧,这孩子暂且留在这,让人看着些。”
话音未落,她便感到手被抓住了,低头看去,司湛神色惊惶地望着她:“你要去哪?”
第五百三十四章 :他靠哭鼻子
她叹了口气,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肩:“我须得去办些事,晚些时候便回来了,一会儿会有人陪着你留在驿馆,你莫要跑出去,乖乖在这等我可好?”
司湛面露难色,忧心忡忡地望着她:“不能一起去吗?”
她笑了笑:“你受了伤,得好好养病,天暗了,我便回来了。”
司湛低下头,嗫喏道:“那我,那我在这等你,你快些回来”
她莞尔,温柔地“嗯”了一声。
孟逢君唤了一名弟子来,将司湛交给了他,而后便与云渺渺一同离开了驿馆。
“你方才哄那孩子的样子,简直像个当娘的。”走出巷子时,孟逢君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云渺渺瞥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算是夸我还是损我?”
孟逢君眉一挑:“各自搀半吧。”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不知不觉就跟了上来的魔尊不以为然地嘀咕:“什么叫像,本来就咳!”
后半句直接被云渺渺一肘子打回了肚子里。
她咬牙切齿地剜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劳驾少,说,话!”
猝不及防的一下,半点没留情,打得他胃中一阵翻滚。
“你!”他屈着腰,吃痛地捂着隐隐作痛的胃,着实来气。
“本来就什么?”孟逢君话听了一半,不免有些茫然,转而看向云渺渺。
“没什么。”她催着她快些走,将重黎甩在了后头。
他咬咬牙,快步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