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陵光少见地打断了她,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二人的眼睛,似是要看穿所有。
诚然她们的话无论怎么听,都像是被逼得没法子,欲盖弥彰的狡辩,她却是极有耐心耗在这。
“你二人午后可有来过这附近?”
“来过。”
“见过死者?”
“见过是她先来找我们问路的!”
陵光并不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问询未曾中断:“你们进屋想做什么?接近尸体,还是在找这个?”
她伸出手,掌心赫然一枚金色短穗,这物什并不常见,放眼而去,只有中皇山弟子服上挂着,且这二人方才一直跪着,暂且没有留意到,直到二人起身,旁人才瞧见一人腰带上有一截断线,似是不久前,还挂着什么东西。
线头粗细看来,就是这短穗无疑了。
她之前来这间屋子时,便在案边捡到了此物,只是这会儿才拿出来示人。
见到这穗子,二人顿然变了脸色,其中一人更是惊慌失措,脸色煞白地看向自家师长,瞧着应当就是她的东西了。
“不,我没有我的确是来找这穗子的,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丢了东西,觉得它在这”
“为何觉得它掉在了这?”
“我不知道,不知道”那人慌得口不择言,“我就是觉得它会在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来找穗子的,根本没想到掌门师伯,师伯!不是这样的!请相信弟子!弟子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她哭得惊慌失措,另一人也哑口无言地站在那,不知该如何解释眼下的局面。
这番话莫说在旁人听来,便是中皇山自己人都没法子给圆过去。
案发之后潜入现场,这举动未免太过可疑,虽不知这与此案,与魔尊有何干系,但总教人心里膈应得慌。
问到这,陵光没有再继续,默默退后半步,目光从无从开口的二人身上转向其他人。
较之方才的审问,此时的神色更为端方肃然,威严逼人。
“案发在这二人见过死者之后,陈蕙前往胧霜阁,而后遭害,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怪就怪在这之后。”
楚长曦在一旁看了个全程,疑惑地望着她:“这之后有何疑点?”
“我回来得晚些,不知诸位进屋时可有仔细看过陈蕙的尸体。”
众人面面相觑,虽说那会儿不是人人都进得了这间屋子,但先头几个还是瞧见个大概。